2013年1月13日 星期日

悼也斯



也斯老師,雖然不是你的學生,卻總覺得稱你為老師最合適。每次見你,都有很多得著;談電影、文學、生活,你總是輕輕鬆鬆的道來箇中精髓,教我聽得著迷。記得有次聽你談韓國導演李滄東的「詩」,你精采的分析, 聽得我傻了眼,第二天就去找,那時連百老匯電影中心都沒貨,要訂購,還是英文字幕的。結果這套戲成為了我最喜愛的電影之一。
又有一次,你談起「他們在島嶼寫作﹣文學大師電影系列」,我嚷著要看,那時香港的書店還未有貨,後來你托人帶了其中一齣 ﹣ 「化城再來人」借給我,你選這齣,是因為知道我對佛學有興趣,而周夢蝶的詩,很有禪意,又有著化身一片落葉,「帶我的生生世世來為你遮雨」的深情。
對於詩與文學,我是個外行人,你熱切的分享,令我眼界大開,我想,你的學生是多麼有福氣;他們的老師是一位毫無架子的詩人、作家、學者,對文藝充滿熱誠,對後輩熱心提携,說話風趣幽默,從容淡雅。
老師,我相信撇下肉身的靈魂,對於一切都明瞭,你走了後,文學界有人為你寫了輓聯和詩,都很動人,這些你都知道吧,因為你說過:

「詩不必然是自戀的獨白,詩可以是那溝通的對話,跟波光樹影、跟芸芸眾生者與逝者絮絮不斷的對話的聲音。」(寫一首詩的過程 ﹣ 李滄東的電影 《詩》,也斯)

恕嫺





懷念您的笑聲,銘記您的教導



    
梁教授,很想再次聽到您的笑聲,很想再與您飲茶聊天,聆聽您的教導,但我知道以後也不能了。

您離世的消息實在來得突然,一月五日的晚上我還傳了電郵給您,想讓您看看新一期《墨想》的電子版,並祝願您早日康復,但我不敢相信您在那天早上已離開了我們。您擔任雜誌的顧問,為我們提意見,對我們的支持,我們一直都銘感於心。這期雜誌有您談電影編劇前輩王植波的訪問,早前劉健威先生在他的專欄中說有朋友向他相詢《明報》版頭題字一事,我知道那人一定是教授您了,然而我們不知的是,那時您的身體情況原來已急轉直下,您在電郵中卻只淡淡的說近來較累,要多些休息,並為遲了答覆我們的問題而抱歉。對我們學生的事情,您總是那樣的關心和支持,對香港文化藝術的宣傳和推廣您總是那樣的興致勃勃。

    回想《墨想》創刊之初,我們大著膽子請求您擔任雜誌的顧問,想不到教授竟會一口答應,並對我們以現代的設計形式去推廣傳統藝術十分支持,更對我們雜誌的定名及設計形提供了不少寶貴意見和資料,給了我們很大的鼓舞,使我們對創辦雜誌更有信心。其後,您的詩作〈雅芝竹〉在法國出版小冊子,並舉辦畫和書法的相關展覽,您竟不計較身分,邀請我們幾個後輩一起參與,創作書法。您的包容,您對不同藝術形式的溝通與嘗試,對藝術誠摯的心,一直在影響著我們。

    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去年的重陽節,我們與海燕一家、曦靜和Amanda一起到嘉道理農場登高。那天您精神很好,對農場中的各樣很感興趣,看著海燕幾個細路歡奔亂跳十分開懷。我一直以為您的病情控制得很好,並期待著可以在我們書社十二月底的書法展中再次見面。但開幕那天,海燕帶來您的短訊,您說過去兩星期您做了三次手術,抱歉不能來看我們的展覽了。我當時心頭實在一酸,您在面臨生死大挑戰的時候仍記掛著學生的事情,既感激又自責。梁教授,我很想讓您知道,您熱愛生生活,對生活細節深入觀察和思考的態度一直都在感染著我們。您曾提過有很多文稿要出書,但仍未整理出來,許多文章想寫但仍未寫,知道您臨別人間之時仍心繫香港的文學。我曾憤慨為何上天不再給您多些時間?

  我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個堅強的人,這幾天向學生介紹您的時候,竟然幾次都忍不住眼淚盈眶,撰寫此文時,回憶前事,竟也一度落淚。人有時也真的很軟弱。老師,一路好走!我們會一直懷念著您,銘記您的教導。
 
學生賀超


2013年1月4日 星期五

《墨想》第十一期 - 編者的話



這三個月來很忙碌,除了籌備季刊之外,墨想有了Facebook, 我們希望透過每隔一、兩天就出現的小貼文(包括小知識,篆刻及書畫賞析),能令藝術更貼近生活。我們相信,每天一小步,累積下去,也許有一天,會發展成一個很好的氛圍。

我們也在<主場新聞>有了專欄,重新整理以往的訪問,發現原來有很多好料、好相,當日因為季刊版面所限而收起,如今能夠讓它們重見天日,感謝<主場新聞>給我們空間,希望透過新興的網絡媒體,讓更多人認識中國書畫藝術。


中國書畫並不老套,亦不孤高,好東西不會過時,但時代不同了,會將書法跟生活的距離拉遠,曾幾何時,執毛筆寫字是平常得有如每天吃飯的事。但只要你有一點興趣,無論有沒有從事書畫活動,有閒望兩眼,就會發現書畫藝術跟你的距離,並不是想像般遠,生活會多一點美、多一點趣味。

客座沙龍 - 鄭培凱專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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