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斯老師,雖然不是你的學生,卻總覺得稱你為老師最合適。每次見你,都有很多得著;談電影、文學、生活,你總是輕輕鬆鬆的道來箇中精髓,教我聽得著迷。記得有次聽你談韓國導演李滄東的「詩」,你精采的分析, 聽得我傻了眼,第二天就去找,那時連百老匯電影中心都沒貨,要訂購,還是英文字幕的。結果這套戲成為了我最喜愛的電影之一。
又有一次,你談起「他們在島嶼寫作﹣文學大師電影系列」,我嚷著要看,那時香港的書店還未有貨,後來你托人帶了其中一齣 ﹣ 「化城再來人」借給我,你選這齣,是因為知道我對佛學有興趣,而周夢蝶的詩,很有禪意,又有著化身一片落葉,「帶我的生生世世來為你遮雨」的深情。
對於詩與文學,我是個外行人,你熱切的分享,令我眼界大開,我想,你的學生是多麼有福氣;他們的老師是一位毫無架子的詩人、作家、學者,對文藝充滿熱誠,對後輩熱心提携,說話風趣幽默,從容淡雅。
老師,我相信撇下肉身的靈魂,對於一切都明瞭,你走了後,文學界有人為你寫了輓聯和詩,都很動人,這些你都知道吧,因為你說過:
「詩不必然是自戀的獨白,詩可以是那溝通的對話,跟波光樹影、跟芸芸眾生者與逝者絮絮不斷的對話的聲音。」(寫一首詩的過程 ﹣ 李滄東的電影 《詩》,也斯)
恕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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